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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山东故事难忘煎饼那些事海报

来源:煎饼 时间:2023/12/26
对以往岁月地怀念,唏嘘着岁月的无情难忘煎饼那些事散文作者/闫桂红煎饼是一种传统食物,相传是由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发明的,当时是为了行军打仗携带方便。而山东煎饼的历史由来已久,煎饼卷大葱更是山东美食的代表。蒲松龄也曾著有《煎饼赋》:味松酥而爽口,香四散而远飘。煎饼的制作其实很简单,制作成本也低,用五谷杂粮即可,粮食的质量差点也不要紧。我的家乡在山东潍坊青州的西南山区,最常见的便是玉米面加豆面,磨成胶糊状再用三条腿的铁鏊摊制成薄薄的圆饼状。保存时间长,且抗饿。所以在我的记忆里,煎饼是农家人一日三餐的主食。做煎饼的五谷杂粮需要先上碾子压碎,然后用水泡透,再用磨子推磨成胶糊。一般推磨推碾这样的事情大多是女人跟孩子做的,男人们要上地干活。石磨粗重笨拙,如果小孩子的话就需要两个一起来推。女人们则忙着支好鏊子预热,收拾着要用的工具。小时候最心烦干的活路大约就是推磨了。冬天天不亮就从热乎乎的被窝里被叫起来,天气炎热时起床更早。睡眼惺忪地在磨道里推着推着还会迷迷糊糊地做梦。这时候如果另一个推磨的猛一用力,就很容易让迷糊的一方“抹棍”。抹棍就是把推磨的棍子一下滑落到磨好的煎饼糊上。这样的恶作剧会让人瞬间清醒。却不会气恼,反而会相视偷偷地发笑,只要不被大人发现就好。这个恶作剧也为枯燥的劳作间隙多了些许的乐趣。在我记忆深处,好像摊煎饼这个活很是难学的。奶奶说,刚学摊煎饼时摊的煎饼要自己吃掉了才能学会。我以为这是诀窍。可是当我十六七岁学摊煎饼时,把自己摊的几个又硬又厚半生不熟的煎饼块皱着眉头都吃进了肚里也还是没有学会。摊煎饼的姿势是很累人的,需要矮矮地坐在地下的蒲团上,又要往鏊子底下添柴,又要掌握好火候,还要瞅准时机把煎饼糊在鏊子上摊匀摊开,再细细地刮摊,让煎饼细腻筋道。当煎饼熟了时更要快速地用煎饼耙子把煎饼的边缘粘起来,这样才能顺利地揭下来。理论是这样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往往就变成了不是火小了煎饼冷干了钉在鏊子上揭不下来,就是火大了煎饼变成了红褐色的糊煎饼。糊了其实也不要紧,能揭下来就行。而事实却是糊了的煎饼也紧紧地钉在鏊子上,得用铲刀一块一块铲下来。或者会把煎饼糊甩到鏊子的边沿甚至地下,可算是狼狈至极。顺利摊完一顿煎饼往往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腿也麻木不会走路了。即便是这样,但是因为生活,又不得不三天两头地做,尤其像我们这样人口多的大家庭。推完煎饼糊,看大人摊煎饼时,有时候会撒娇般地跟大人要熟了的煎饼糊吃。就是用耙子把煎饼糊推赶成一个长条状,再用柴草棒穿起来。热气腾腾的煎饼糊虽然没有作料,但是吃到嘴里,那种散发着粮食清甜馥郁的香气,绝不亚于现在的羊肉串。其实现在想想也挺神奇的,一样的食材,不一样的做法和吃法,感觉咋就不一样了呢?摊出的第一张煎饼是很受欢迎的,俗话叫头鏊子煎饼。大概是因为刚开始时鏊子上有油,所以第一张煎饼特别香,尽管它并不好看。还有初冬的时候,把挂在墙上的荭柿摘几个,央求着大人把柿子摊到煎饼上,做个柿子煎饼,蜜甜的柿子的糊香气便融在了煎饼里,又甜又香又脆,吃到嘴里别提多爽了。这个时候的煎饼不是为了饱腹的食物了,而成了小孩子的零食了。现在想来,那便是童年最好吃的零食了吧,想想都要流口水。当然吃煎饼糊跟柿子煎饼要选择适当的时机。比如大人时间充裕时她可能会满足你,如果时间紧张或者正赶上柴火不好烧火候掌握不好时,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弄不好还会挨一顿臭骂。女孩子一般十几岁就要学会摊煎饼的。但是我却很幸运的,没有被逼着学会摊煎饼。因为我有五个姑姑,有她们摊,有她们疼爱着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逃避了这项累人的活计。这也是我为之骄傲的事情之一。可那时候的女孩子不会摊煎饼是会被耻笑的。北屋婶子就经常取笑我:红啊,你不会摊煎饼以后嫁了人怎么过日子啊?我则嗤之以鼻大言不惭:到那时候就不用吃煎饼了,或者我们可以用钱买着吃。婶子当时看我的神态是鄙夷不屑的。但是我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到现在却不幸被言中了。不过,我仍然敬重那些会摊煎饼的长辈跟同龄人。比如,我奶奶,我娘,我的姑姑们。奶奶摊起煎饼来不急不慢的,烧的鏊子很均匀,擦鏊子的油布总是被做成厚厚的四四方方的样子,摊几个煎饼才擦一下鏊子。虽然煎饼不是很薄,但是很耐人看,也好吃。奶奶说这是在老奶奶严厉地教导下学出来的手艺。刚开始摊的煎饼也是又厚又不成张半生不熟的,老奶奶就让奶奶自己吃,直到学会为止。奶奶对我说的时候很平淡,我却听得鼻子发酸。娘就不行了,摊起煎饼来总是火急火燎的,看她手忙脚乱的,用力舀起一大勺煎饼糊,然后急急地倒在鏊子上摊开刮匀。娘摊出来的煎饼厚厚的,也经常有糊的,但这并不妨碍它的味道,反而增添了一股糊香味。可就是有一点,娘总是把手上弄得油油的黑黑的,然后擤鼻涕时,两个鼻窝里就都是黑黑的了。虽然因此经常被大家取笑,可她仍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到底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羞愧感。五个姑姑都会摊煎饼,摊得各有千秋。但要说摊得最好的,要数二姑了。二姑摊起煎饼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她悠悠地用勺子舀起一勺煎饼糊,勺子要是大的话还要把勺子歪一下,把煎饼糊倒回盆里一点。再轻轻倒在鏊子上,慢慢地用耙子一下一下地摊开,刮匀。鏊子下的火徐徐冒着火苗也不会窜出鏊子以外的地方。就是用耙子粘煎饼也像不用力似得,但是煎饼就是那么听话,乖乖地就被揭了下来。而且齐边齐沿,没有糊糊的地方,一面是白色的,一面是黄灿灿的,让人一看就会食欲大增,不饿也想吃。最后二姑再用油布轻轻地擦拭一下鏊子。如此反复,相当有节奏感。看二姑摊煎饼更像是享受一种视觉大餐。刚刚摊好的煎饼带着玉米大豆甜丝丝的香气四溢开来,咬在嘴里又酥又软。一个煎饼好像还没吃几口就下了肚。不用就菜,甚至连咸菜都不用,光吃几个煎饼就饱了。而且特别抗饿,到了下一个饭点儿也不会有饥饿感。二姑这手煎饼活还曾经解救过家里的燃眉之急。二三十年前,家乡庙子镇上的全羊肉馆正是兴旺的时候。而吃羊肉喝羊肉汤就着煎饼也算庙子全羊的一大特色。那时候的煎饼都是纯手工的,而且要求煎饼不仅好吃,还要薄脆有看相,所以一般人摊的煎饼达不到这个要求。当时家境困难的二姑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偷偷摊了一些算作样品吧,拿到饭店让老板看看能不能达标。结果自然是老板们相中了二姑的煎饼,二姑就有了一段卖煎饼的经历。刚开始是亲自去几个饭店送煎饼的,后来,饭店的老板们就争相跟二姑预定,甚至亲自跑来二姑家买。因为二姑不识字不会算账,所以刚开始时我偶尔就跟二姑一起去,帮她算算账。一直记得二姑当时拘谨的样子。她拘谨不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她是觉得让我没面子。她愧疚地看着我说,红啊,让你帮我卖煎饼觉得丢人不?我这当姑的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大大咧咧地说咱又不偷不摸的,凭劳动挣钱丢啥人!有一次饭店老板问姑姑,看你也不像一般下苦力的人,怎么也要受这个累呢?二姑笑着反问他,那你看我像干啥的?那人说,看你有老师的风度呢,像个老师。二姑坦坦荡荡地跟我相视而笑,我的心里自然是满满的自豪感。摊煎饼毕竟是个苦累活,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后来,二姑家境好点了就不卖了。再后来他们家率先进了城。二姑夫有时候说起以前的苦日子时,总会提到这段往事。二姑则会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手工煎饼也从三餐主食慢慢地变成了辅食,变成了稀罕物。现在有了很多摊煎饼的机器,比如电动的转鏊子,比如方形煎饼的煎饼机,比如一次成型的全自动六个鏊子煎饼机,一个比一个先进,一个比一个节省时间跟体力,价格也很实惠。但机器煎饼跟手工煎饼无论从粮食的选材还是味道地感受都是根本无法比对的。更何况手工煎饼还比机器煎饼多了很多浓厚的感情做作料。于是,如今进了城的二姑三姑尽管已是五六十岁的年龄了还是会经常回老家自己摊一些。煎饼的配料也越来越多样化,小米,大米,面粉,所有的粮食都可以用。甜煎饼酸煎饼也是随心所欲。摊煎饼的鏊子窝也被改进成了炉灶,可以俩人合作,一人烧火一人摊,提高了工作效率,也略微减少了体力的消耗。虽然这样,但是摊完一次煎饼还是会累得腰酸腿痛几天都恢复不过来。她们自己还舍不得多吃,总是会当做礼物分给亲朋好友吃。能吃到煎饼的人自然是满心欢喜都夸好吃,夸得姑姑们灿烂的笑容里满满得欣慰与自豪,比自己吃了都高兴。而后又会勾起对以往岁月地怀念,唏嘘着岁月的无情。往日里平平常的传统手工煎饼,如今却算得上是特色美食了。这不得不感叹着世事的变迁。但是,在我看来,传统的手工煎饼,不仅仅只是一种美食,它更像是是一种说不尽道不完的人文情怀,是一部巧工妙笔都难以描绘的天书传奇……作者简介:闫桂红,女,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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